[ 編劇高雄 ]

高雄編劇駐市計畫

雄中自衛隊

陳禹任
陳禹任

劇本類型

戰爭
歷史
青春

關於本劇

二二八事件後,一群就讀高雄中學的學生,為了保護校園而挺身戰鬥,他們是雄中自衛隊,這是關於他們的青春與戰爭。

故事大綱

日治時期,高雄中學二年級的李榮河與好友陳仁悲,目睹了正被日本學長欺負的台灣學生,只因為嫌他打招呼太小聲。那屆雄中的台灣學生只有四十人,日本學長們總愛以各種理由挑台灣學生的毛病。每當這時,李榮河與陳仁悲總會挺身而出。當天軍訓課時,顏再策說自己生病要去保健室。教官不信,沒讓他休息。結果顏再策訓練途中真的昏倒了。送他到保健室後,顏再策說他昨天晚上沖涼水又不蓋被子,就是為了逃避軍訓課。因為他不想上戰場打中國人。李榮河要他別想太多,把身子養好。

放學後,李榮河與陳仁悲去參加棒球社團的練習。他們是裡頭唯二的兩名台灣人。並非所有日本人都歧視台灣人,兩人與其他日本社員也處得不錯,一直練習到很晚。兩人結伴回家時,故意繞遠路經過高雄女中。李榮河暗戀的女孩是雄女的校花林秋雨,是個有點高冷的女孩,李榮河至今還提不起勇氣跟她說話。

日本戰敗後,雄中提前舉辦了畢業典禮,為即將離開的日本老師與學生們送行。他們把自己收拾得整潔俐落,高聲地唱著校歌。整齊地邁開步伐,有尊嚴地離去。李榮河儘管討厭一些日本學長,但與棒球社員們處的不錯,看見他們離開還是挺不捨的。幾個月後國軍來台。那天顏再策特別興奮,特地做了一面國旗去迎接國軍。結果眾人看到國軍後特別失望,因為他們個個衣衫襤褸,精神萎靡不振,反而不及那些離去的日本人有精神。

過了一陣子,雄中校園裡湧進了許多外省的老師與學生。那些老師的國語口音很重,大家都聽不太懂。有同學不斷舉手發問,反而激怒了老師,讓他出去罰站。李榮河於是帶頭讓全班同學椅子向後轉,拒聽那老師的課。某天李榮河與朋友們在食堂聊天,有人描述昨晚見到一名外省士兵,買了個水龍頭直接插在牆上還以為能出水。眾人嘲笑外省人的愚蠢時,幾名外省學生走過來,說那士兵是他爸,要求道歉。李榮河不肯,結果雙方打了起來,把食堂弄得杯盤狼藉。李榮河還與一名叫做方振淵的外省學生槓上了。

那之後的日子,雄中校園裡儼然分成了本省幫與外省幫。那名叫做方振淵學生總是帶頭對抗本省人,大家根本無心上課。陳仁悲對校園的現況感到絕望,只好把生活重心放在即將到來的全國高中棒球聯賽。那時校隊成員只剩李榮河和陳仁悲而已,他們只好重新招人。然而雄中會讀書的人多,會打球的人少,最後勉強湊齊了人數,成員全是本省的學生,經驗也不太夠。

到了高中聯賽的時候,李榮河總算訓練出一個合格的隊伍,一路過關斬將的打進了準決賽。然而隊上只有李榮河一名投手,連續比賽對他的手臂消耗劇大。在對戰台中一中時,雄中的分數一開始領先,到了六局後半,李榮河的球速與精度都大幅下降,仍死撐著不肯下場,結果接連被敲出安打,比分迅速被反超。眾人感到絕望時,方振淵走過來,說他在美國留學有打棒球的經驗,也是名投手。儘管很多人質疑,陳仁悲決定相信方振淵,讓他接替李榮河上場。方振淵不負眾望,接連的三振對手,並且把比分追平。在那一刻,無論是是本省還是外省的學生,都在大聲的歡呼,無論出生何地,他們都是雄中人。

雄中取得了高中聯賽冠軍,這是至今從未有過的榮耀。方振淵與李榮河這兩個死對頭終於握手言和,校園內的氣氛緩和了不少。當其他學校都在罷課時,唯有雄中仍然照常上課。

然而在學校外面,本省人與外省人的衝突卻不斷加深。二二八事件爆發後,很多本省人開始追打外省人,他們打人砸車砸店鋪,街上一片混亂。那天,陳仁悲與朋友們在看電影,影片突然中斷,還打出字幕要他們趕緊來學校開會。陳仁悲本以為是惡作劇,趕到學校時才得知事情的嚴重性。李榮河與方振淵想要成立一個學生組織,保護校園師生的安全,避免暴徒們闖入學校鬧事。他們將這組織取名為雄中自衛隊。他們手持球棒,輪流看守學校的前門與後門。

隔天,陳仁悲與同學看守前門時,目睹了一名外省人被一群本省暴徒追殺。同學要他別管閒事,陳仁悲卻無法坐視不管。他挺身檔在那名外省人的面前,要他逃進校園裡。暴徒們想要闖進校園,幸好李榮河及時帶人趕到。之後眾人找了一輛卡車,開車前往那些外省學生的家裡,將他們的家人接到雄中保護。一路上遇過很多危急的狀況,有次發現幾個暴徒正對著一戶人家投擲汽油彈,李榮河與方振淵冒著大火衝進屋裡,將昏迷的老婦人背出來。很多外省人聽說雄中自衛隊的事蹟,也紛紛前往雄中尋求庇護。到了晚上,已經有將近兩千名外省人進入雄中。

李榮河驚喜的發現,林秋雨和許多雄女的學生也來幫忙了,她們包飯糰給大家吃,也幫忙照顧老人和小孩。林秋雨熟練地幫受傷的民眾包紮,說她將來想當醫生。

隔天,政府軍開始反擊了。他們封鎖了高雄火車站以及主要幹道,開始屠殺聚集在一起的本省人。陳仁悲神色凝重的跟大家商量,說學校的存糧快吃完了,憲兵們封鎖了附近的高雄火車站,截斷了糧食的來源,這樣下去稱不了多久。李榮河認為要打破現狀的唯一方式,就是攻佔火車站,要與軍隊作戰,大家都很害怕。他們從倉庫裡找到了日本人遺留的一些武器,包含幾把軍訓用步槍,日本刀和手榴彈。當天夜裡,大部分人都睡不著覺。

隔天早上,這群學生就朝高雄車站進攻。政府軍朝他們猛烈開火,學生們嚇得龜縮在掩體後面,沒人敢上前。一名學生試圖丟手榴彈,卻連撞針都忘了拉開。李榮河為了打破僵局,決定帶幾名隊員從側翼突擊,他們成功的逼退了守軍,佔領了高雄車站。然而還來不及慶祝勝利,政府的援軍趕到了,對學生們施予強大的打擊。顏再策為了保護李榮河,替他挨了子彈,李榮河只能下令撤退回雄中。

李榮河將顏再策抱進保健室,林秋雨設法替他治療。這時有人傳來消息,說政府軍認為雄中自衛隊背後是共匪指使的,打算派大軍進攻校園。憑他們老舊的武器是無法防守住的,李榮河見大勢已去,要大家趕緊逃命去,他則留下來陪顏在策。到了晚上,政府軍開始砲轟雄中,此時留在李榮河身邊的學生,僅有好友數人而已。經過一整天搶救,顏再策還是傷重不治。哀弔過後,決心逃出校園。他們翻過圍牆,穿過小巷,並在很多外省店家的幫助下,擺脫了所有追兵,逃到了三塊厝。眾人約定分開一陣子,各自照顧好自己,將來再見。

七十年後,一名教官帶著雄中新生們參觀校園,教官指著那面有著彈孔的紅牆,對新生們述說雄中自衛隊的故事。等人群離去後,一名老人走到了紅牆前,撫摸著紅牆,陷入深深的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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