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編劇高雄 ]

高雄編劇駐市計畫

我姊姊可恥的半生

沈琬婷
沈琬婷

劇本類型

公路
家庭
社會

關於本劇

當台北不再是遠方的原野,所有的痛苦都褪去詩意的光環,只剩下可恥的生活,為了接回自殺失敗的姊姊,姊弟倆在國道封閉的車廂內開始了久違的對話。

故事大綱

弟弟,26歲,自稱作家的飛特族青年,除了當兵的四個月外,從來沒有離開過高雄,一直住在老家。
姊姊,30歲,高中畢業後便北上求學,第一學府政治系畢業後,一直擔任市議員幕僚,與交往多年的工程師丈夫新婚燕爾。
弟弟搭乘計程車趕到台北的某派出所,派出所值班警察確認身分後給他看卷宗裡的照片,是姊姊站在公園的單槓前,單槓上掛著一條皮帶,警察簡單解釋:去年大選後許多資深議員被沒有資歷的新人取代,許多辦公室解散,姊姊被迫失業後,又與姊夫婚姻失和,意圖在附近的公園上吊自殺,遭到運動的民眾報案。警察將姊姊自殺用的男用皮帶交還給他,指引他去見會客室裡的姊姊。
姐姐坐在茶几前講電話,一年見不上兩次面的姊夫面色凝重的坐在對面,姊姊和記憶中一樣強勢、跋扈,大罵電話另一端的人,片刻之後掛掉電話,像平常一樣的語氣,抱怨說他們的媽媽居然打來電話,叫她聽濟公師父開示。
姊姊的同事朋友被警察通知後,湧入警局關切,面對這個場面,不善應對人群的弟弟閃到警局外面抽菸,詢問一樣躲到警局門外抽菸的分局長,甚麼時候才能將姊姊領回。分局長表示要他們住在台北的大姑姑趕到後,他們才能離開。不久後,許久未見到的大姑姑又攜家帶眷的趕到警局,此時姊姊彷彿在議會中質詢一樣的氣勢,質疑警察辦案干涉個人隱私。
雞飛狗跳的場景終於落幕後,弟弟準備叫計程車,但姊姊堅持要去婆家把她的車開走,弟弟緊張的說自己沒有駕照,又沒開過國道,沒辦法開車帶她回家,又被姊姊痛罵。最後兩人在警局前為了安撫眾人,弟弟開著車子從列隊迎送的親朋好友前載著姊姊到看不到的街角,隨即換姊姊開車。
兩人在車上第一次爭執,弟弟用手機導航上國一,被姊姊恥笑沒開過車,應該從國三再下彰化交流道轉國一,弟弟無法反駁,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語不發,尷尬沉默。
話題1:弟弟提到家裡的院子跑來了一隻雞,上次家裡有雞跑來的時候,是老家養了十年的鸚鵡死去的前一天。死神的死者也許只是黑雞,不是甚麼黑狗或黑貓。姊姊回答說黑雞是食用品種,可以殺來吃。
話題2:姊姊問弟弟最近在幹嘛?弟弟說正幫某雜誌寫城市旅遊專欄,介紹新開幕的演出場館,姊姊聽到一半打斷,質問是長期的專欄嗎?聽到只是單期的特別企劃後,又指責弟弟,弟弟終於反過來說自殺的人才沒資格指導別人的人生規劃,兩人大笑。
話題3:因為弟弟想上廁所,姊姊肚子餓,所以他們下高速公路到便利商店買吃的,弟弟在停車場抽菸,姊姊說以前搭夜間客運返家時,每每在想路上有多少路燈,甚至還買了一個計數器,但是因為嚴重暈車體質一直不曾真正計數過,工作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買車,擔任駕駛後也沒有辦法計數。她從副駕駛座的置物箱裡翻出計數器給弟弟,要他計數。
繼續上路,路上透過場景的轉換,和兩人似乎漫無邊際的閒聊,實際上話題看似彼此間沒有關係,卻都層層相關,弟弟有意無意想抽絲剝繭姊姊自殺的原因,卻也一再的被刻意閃避。
話題4:弟弟說自己喜歡凱魯亞克的《在路上》,現在的狀態就像小說一樣,而他也跟作者一樣不會開車。姊姊說上路有另一層意思就是死了。
話題5:姊姊與弟弟爭執,說弟弟只是把她的事情當成題材,一切都是可惡的虛假。
清晨進入高雄市區,姊姊將弟弟趕下車。弟弟衝上第一班捷運,從捷運上看姊姊車行的路線,認為姊姊要開往港口自殺。弟弟出站報警,搭上警車與姊姊展開城市飛車追逐。
在港邊找到姊姊棄置的車,姊姊站在碼頭上,弟弟獨自下車接近她。姊姊說自己只是想看海而已,看完就回去。弟弟說自己前來不是為了阻止她,只是想把話跟她說完,說完後不管她怎麼做他都會接受,因為這是姊姊自己的人生,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她過,所以即使他活著必須承受失去至親的痛苦,他卻也不會阻止她,因為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自私的強迫姊姊為了令家人好過而痛苦的活下去。姊姊說出她只是忽然瞭解到她用自己的半生維護虛榮,一想到必須繼續度過虛假的生活就感覺可恥,似乎只有死亡可以結束這種可恥的狀態。弟弟說自己的人生也並不真實,他寫作不只是因為他喜歡寫作,有一部分事是為了報復,為了報復姊姊當年輕視的說像他這樣的人不可能成為作家,沒有人過著比較真實的生活,可是可以試著不要讓自己覺得可恥。
弟弟忽然抱住姊姊準備跳港,姊姊掙扎反抗,警察一擁而上。
他們倆人掉入海中,從弟弟緩緩往水面浮起的視角看見姊姊在前方奮力游上水面的畫面。
水面上姐姐拉著弟弟浮起來,弟弟的笑聲和姊姊的咒罵聲,還有水花和南方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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