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浪協奏
劇本類型
關於本劇
國際樂壇新銳女指揮家蕭安實竟放棄大好前程,回到故鄉高雄擔任民間樂團駐團指揮?被團員稱為「女暴君」的她更為衛武營藝術季壓軸音樂會選了一首沒人聽過的「口琴」協奏曲!玩具般的小小口琴怎能登上神聖的音樂殿堂?而唯一能演奏這首難度極高口琴協奏曲的居然是一名高普考年年落榜的⋯⋯職業考生!?
故事大綱
衛武營藝術中心的曲面屋頂猶如一道銀白浪花,在綠意盎然的樹海中閃耀。半開放的廣場上街頭藝人正準備器材,民眾投以好奇的目光。蕭安實(女,25歲)走入館內,來到B313樂團練習室,悠揚的管絃樂聲演奏的正是不久前她在國際指揮大賽中的選曲——舒曼第一號交響曲《春》。比賽的回憶與此時的樂音交纏在一起,她在如雷的掌聲中回到現實,走進練習室。
作為國際樂壇最炙手可熱的新銳指揮家,在拿下第三座國際大獎後,安實毅然決然告別歐洲,回到闊別多年的故鄉高雄,接下民間職業樂團「光之穹頂管絃樂團」駐團指揮一職。即便是國內知名的管絃樂團之一,和安實合作過的歐洲頂級樂團還是有著顯著的程度差異,而安實性急又過鋒芒畢露,與樂團的初次見面便不歡而終。
榕樹廣場裡街頭藝人林永基(男,28歲)陶醉地彈著烏克麗麗演唱自己創作的歌曲,觀眾僅有三名玩著學步車的兒童。一旁的友人職業考生李睿恩(男,27歲)翻著高普考參考書。不同於靠努力感動人的基哥,睿恩其實才華洋溢,更出身高雄本地的「音樂世家」,基哥每每提及,睿恩總不置可否。
睿恩家位在高雄車站後站,與鐵支路僅一巷之隔,李家透天厝被一票小眾音樂愛好者視為「聖地」,三不五時就會有叔叔伯伯阿公阿嬤前來朝聖,睿恩爸媽以此為傲,然而在睿恩的眼中,他們不過是教老人家吹些民謠老歌的「口琴才藝老師」,傻傻將一生奉獻給搬不上檯面、有如玩具的「口琴」。為避免複製父母的階級悲劇,睿恩自大學畢業便致力要考高普考,求個穩定的未來,但用功了好幾年,總在考場發生難以解釋的「意外」,至今仍鎩羽而歸。
樂團行政陳繡繡(女,25歲)是安實小時候的閨蜜,再次重逢,繡繡面對成為國際知名指揮的摯友顯得唯唯諾諾,安實的脾氣也遠比她記憶裡的還要壞,不停數落著團員們的演奏有多差勁。排練結束,繡繡向安實傳達了個消息——因原定的國外樂團無法來臺,三個月後藝術節的壓軸音樂會須由「光之穹頂」頂替,必須盡快決定演出曲目,扶植樂團的企業董事長指定其中一首須為柴可夫斯基的小提琴協奏曲,而獨奏者必須是董事長的二公子、也是安實在柏林國立音樂學院時的同窗莊磊(男,26歲)。安實的心情變得更糟了,莊磊在德國時已幾近騷擾地追求她。
安實在小店尋找音樂會曲目的靈感時,發現貨架上有張賴瑞・艾德勒Larry Adler《Harmonica Virtuoso》專輯,這張專輯中的一首曲子對她的人生有著巨大的影響⋯⋯就在她沈浸於回憶時,為母親跑腿的睿恩拿走了專輯,安實氣到胡亂買了一大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的專輯。
排練日,安實宣布她所選的曲目,其中有首沒人聽過、名為〈羅馬尼亞幻想曲〉的協奏曲,更令眾人驚訝的是——此曲的獨奏樂器居然是「口琴」。安實無視眾人議論開始排練,且比往常更刁鑽地要求每個人。繡繡苦勸安實換掉〈羅幻〉,安實強硬地拒絕了,她深信:「音樂是屬於眾人的,音樂廳不該是高高在上等著萬人朝拜的殿堂。」放棄大好前程的安實回到故鄉,就是想貫徹自己的理念,她相信口琴會是普羅大眾與音樂間最佳的橋樑。繡繡雖被打動,但眼前卻問題重重,不僅排練時間不足、團員不服安實、出資者們可能不滿安實的選曲,而且更大的麻煩是——要上哪兒找能演奏口琴協奏曲的獨奏家?
週末夜,睿恩陪基哥來愛河岸邊賣藝,週末晚上沿岸街頭藝人的競爭分外激烈,基哥眼見彈唱小清新創作吸引不了人,便以免費宵夜誘惑睿恩幫忙,基哥彈起自己改編的〈阿蘭輝茲吉他協奏曲〉第二樂章作為前奏,淒美的慢板主題傳進露天酒吧裡被迫與莊磊約會的安實耳中,曲風節奏忽然丕變,主奏樂器強悍出場,哀憐的古典樂變為熱情奔放的爵士樂。「Chick Corea〈Spain〉!?」安實醉意盡失,她拋下莊磊衝出酒吧。她認出那就是令她魂牽夢縈、改變她人生的口琴樂音。安實找到演奏者時,卻發現吹口琴的是和她搶專輯的那個人,兩人又鬥起嘴來,爭執之中睿恩一不小心墜入愛河⋯⋯
總使安實對睿恩沒什麼好感,睿恩也對安實印象極差,樂團更無法接受安實僅憑模糊的手機錄影要大家和個來路不明的街頭藝人合作⋯⋯縱使種種地不對盤,安實還是認定睿恩是現下唯一能擔綱口琴協奏曲演奏的人,於是她親自拜訪「口琴世家工作坊」。
李家一樓是才藝教室和口琴專賣店、頂樓則有個「精緻溫馨」的藝文空間,安實進門前便被特別訂製的口琴樣式鐵窗花吸引住,睿恩爸認出安實的身份,睿恩媽興奮地大呼小叫,左鄰右舍全跑來一睹女指揮家的風采。在安實拒絕簽名、待看熱鬧的鄰居離去,安實表明自己的演出需要睿恩配合,睿恩爸媽便開始老王賣瓜,說起兒子小時候的豐功偉業。在樓梯間偷聽的睿恩躲回三樓臥室,將所有聲音阻絕在外,思緒卻被拉回從前,想起放棄音樂、放棄口琴的原因⋯⋯他焦慮地扔起參考書,一本又一本厚書直往門口飛去,書本差點砸在開了門的睿恩爸臉上,他轉交安實的名片,要睿恩參與下一次的排練。
「那不是你最喜歡的曲子嗎?」
然而睿恩失約了。心情差到極點的安實將氣發洩在莊磊身上,莊磊不懂安實為什麼那麼堅持要口琴:「總譜上可是寫著『for Harmonica or Violin』!」被安實徹底激怒的莊磊決定報復。
在繡繡的幫助與建議下,安實決定不顧一切說服睿恩參與演出,她們跟著街藝行程上山下海,跑遍整個高雄,安實放下身段盡力滿足睿恩種種要求:吃不了辣的她在大熱天陪睿恩吃麻辣鍋;怕搭船的她為睿恩登上旗津渡輪,吐到形象盡失;在柴山被臺灣獼猴搶走心愛的墨鏡⋯⋯睿恩本想藉著整安實挫挫她的銳氣,卻在相處下萌生好感。
傍晚,一行人來到西子灣沙灘,趁基哥與繡繡去買冷飲時,安實述說Larry Adler演奏的〈羅幻〉對孤身待在異國的她影響有多深,是這首曲子讓她重拾音樂之路、更讓她成為一名指揮家。睿恩與安實背靠著背,聽安實侃侃而談,他拿出愛琴,襯著夕陽吹奏起〈羅幻〉,他沒說出這首曲子是自己放棄音樂的原因。
睿恩終於參與排練,他的加入使安實和樂團變得份外融洽,樂曲的呈現也有顯著的提升,一切都讓莊磊很不是滋味。距藝術季不到兩週,行政高層突然宣布樂團在音樂會後解散!莊磊更挑撥睿恩與安實的關係,音樂會前夕兩人大吵了一架。
「那首拯救妳的曲子,扼殺了我對音樂的愛。」
演出當天,安實始終等不到睿恩,她還是為了他調換曲目順序。
安實看著座無虛席的葡萄園式音樂廳,深信睿恩一定會趕來⋯⋯
然而睿恩早被莊磊關進廂型車,一路南行駛向屏東⋯⋯他該如何脫離險境?重返睽違已久的音樂舞臺?完成這場最初、也是最後的演奏?